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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历雅记——帕米尔!帕米尔!帕米尔!

来源:世界旅游报 2023-04-06 09:33

汤令 / 图文

 

“当皎洁的月亮升入东海的星空,帕米尔高原依然是艳阳高照;当北国还是燕子呢喃的春天,南疆早已步入赤日炎炎的夏季。啊,我们爱你,中国!”我朗诵着羽洁的诗歌,来到了美丽的帕米尔。一、亿万年前的时候,今天的帕米尔还不是一个高原,而是一片汪洋大海,游弋着各种海洋生物。后来强烈的地壳运动发生,海底开始隆起,成为了山脉,造就了解今天这谷地纵横交错的帕米尔高原。在这里,终年积雪、不化的山峰耸入云端,幽深宁静的湖水倒映山云。英雄一般的帕米尔,保留着几分柔情,吸引着梦中的人们。

帕米尔的身躯分属几个不同的中亚国家,它的大部分在国境之外。在我国的部分,是见证祖国最后一缕夕阳的地方。这里还是亚洲的中心地带,五条庞大的山脉在此握手问好,并凝聚成爱的心结。然后,又像骏马一样向四面八方奔腾而去。如果再想象得浪漫点,这些山脉也像从四面八方伸展而来的绸缎,在帕米尔绣出了一种缘分。这种缘分的进化与修炼,传说与想象,最终收获了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名,那就是“万山之祖”。

这五座巨大的山脉,如是中央与四方和谐的格局,五位天神护佑着我中华九洲。它们是喜马拉雅山、喀喇昆仑山、昆仑山、天山和兴都库什山。个个如雷贯耳的山名,浸透着深深的中国文化和情感的元素。如宋朝诗人白玉蟾《华阳吟三十首》中云:“移将北斗过南辰,两手双擎日月轮。飞趁昆仑山上去,须臾化作一天云。”

帕米尔在塔吉克语中的意思是“世界屋脊的意思”,海拔四千公尺至七千公尺。公格尔峰高七千七百一十九米,慕士塔格峰高达七五四六公尺,它被人们亲切地尊称为“冰山之父”。真可谓雪山群立、冰川广布。于是,又被人们称之为世界的第三极。冰山是固体水库,帕米尔的冰山不断地被阳光融化,雪水从砾石中润物细无声地流了下来,形成涓涓的细流。最后汇成了三大水系蜿蜒于群山之间,却向东的塔里木河,向南的印度河和向西的阿姆河。因而,帕米尔又被人们称之为“万水之源”。

在那些被切割剧烈的高山之间,是窄小幽深的峡谷以及盆地。在承接了冰雪的融水后,一些洼地、盆地、堰塞处便成为了高山的湖泊。它们如同金光闪闪的珠宝,又像一幅嵌在蓝天白云里的绝世风景,点缀在群山之间。怪石、异草、马可、波罗盘羊等动物,还有温泉与牧场,都是这里一幅幅美丽的中国山水画。

帕米尔不会向所有人敞开胸怀,它的冷酷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当我们来到帕米尔时,给我们的第一印象是它如一位百年沧桑的老人,慈眉善目,几条大山山脉粗粗地勾勒出简洁的色块一般。当我将虔诚的心交付给它的时候,眼前才呈现出大开大全的轮廓,耳边是从历史深处吹来的远古之风。那一刻,我才知道,它是我人生的高原,灵魂所要达到的高度。

在思索中,有人发出心动的尖叫:啊!真漂亮啊!原来这里帕米尔高原上的著名旅游点、白沙山。从远处望去,一泓湖水的那边,大大小小十余座山岗蜿蜒有十几公里,洁白的沙与黝黑的山岩纠缠在一起,调和出黑白相间的绝美画卷。令人心动,不忍下足。静静的湖水波平如镜,座座沙山倒影在湖面上,与白云蓝天相吻。湖边是绿茵茵的湿草地,一群群黑色、黄色、白色的牛、羊、马儿悠闲地逐水食草。座座毡房如洁白的莲花散落在湖边草地上,就像一枚枚贝壳散落在绿色的海洋。白沙山的个个山岗有的像金字塔,有的像棱角分明的欧式建筑,还有的像一条巨龙静卧在碧波荡漾的大海上。

那是一幅脑海中不曾想到过的的美丽图景,真没有想到在苍凉的西域高原竟有如此秀美的风光,秀丽与雄浑的对比效果在这里得到最好的描绘。二、盖孜峡谷;从喀什西行,进入山区便有崇山峻岭拔地而起,那些呈灰色的、铁灰色的浑莽山脉就是帕米尔高原东部边缘的公格尔山,也是著名的天梯葱岭古道、盖孜峡谷。峡谷的风景,在车上就可以饱览,人称老虎口,是帕米尔的西南门户,是古丝绸之路出塔里木盆地前往费尔干纳盆地以至更远的欧洲的咽喉。

中巴公路沿着盖孜河岸陡峭的山壁蜿蜒而上。进得山后,山体一派暗红,像是开放得太久的牡丹的颜色,很是瑰丽。然后,山体逐渐变得苍黑,那承载着冰雪的山峰猛地站在面前,令人惊诧不已。海拔均为七千多米的公格尔山和公格尔九别峰挨得很近。冰峰高耸,雪岭巍峨,万丈悬崖如凌空危垒,似天柱将倾,断崖孤壁。盖孜河越来越窄,从上百米的宽度猛然收缩为几米,甚至好多地方不足一米。

过去这里是没有路的,古人在峭壁上打凿出一个个方孔,再插进方子木,木头上铺木板土石,修成了葱岭栈道。如今,在那高悬头顶的绝壁上,还可以看见一溜溜方孔,偶尔也可以见到一截枯朽的木头。刚进入峡谷时,山体一派暗红,然后,逐渐变得苍黑,那承载着冰雪的山峰猛的立在眼前。

当年玄奘大师翻越葱岭北部,有如下描述:“经途险阻,寒风惨烈。由北路者,不得大声叫唤,微有违犯,灾祸目睹。暴风奋发,飞沙雨石,遇者丧没,难以全生。”上万人的商队葬身古道,可见何等的艰险。湍急的盖孜河就在脚下,山凶水激,响声如雷,惊险万状、令人胆战心惊。

几十年来,盖孜峡谷的塌方和泥石流从未中断过对中巴公路的破坏。但葱岭古道上通行的车辆,比起古代商客的驼队跋涉来已是沧桑巨变。人类的个体虽然渺小,但智慧和精神可穿越高原、穿越这此凶险的高山,得以让几千年来东西方文明与货物互通有无。如今,看看那高原上行走的风雪牧人,那些在缓缓攀登的牦牛群,我感受到了代代先行者们的精神,及所蕴含着的生命之巨大能量,足以使来者生出更大的热情去探索未知的领域。

当我站在慕士塔格峰的脚下时,一种心境的使然,我便在此静静地伫立。开始感悟一种高度,用心灵的语言诠释、罗列抑或丈量这自然的魅力。鸟儿婉转的语言,在雪晶莹锡透的喉咙里,我们用挑战极限的膂力采撷来自寰宇的天籁之音。陡峭的绝壁交叉辉映,喀拉库勒湖清澈见底的水波迎合盖孜驿站古老绝伦的文化底蕴,用原始的弹力诠释帕米尔人民朴实憨厚、勤劳勇敢的秉性。

沿着蜿蜒的河床,光滑圆润的卵石以抽象的形体无规则地叠加,顽石断裂的夹层,衔接戈漠久远的期待。帕米尔的一切和谐而亲切,在沙枣树凌乱的枝桠中,黯淡的绿色承替顽强的生命,接受自然庄严的检阅。除了潺潺的流水和呼啸的山风,猎鹰苍遒的展翅在西部边陲预言挑战极限的信号。在山的灵魂里交错;这里的词阙,在古迹的精髓里萌芽。在帕米尔宽广的胸怀里,所有的鞭策和所有的印记串结成不变的承诺。

我们到达了高原的深处,到达海拔四千米高的喀拉库勒湖水边,湖水静静地荡漾,映着远方的雪山。大概是因了我们来的有点容易的缘故,站在湖边海拔七千五百多米的慕士塔格峰下,我甚至怀疑眼前这座高大、雄伟、傲视苍穹的雪山,它的真实成分。这块土地太美了,美的直想亲吻于它。这块土地太神奇了,奇的令人有爱不释手的冲动。这块土地太高了,它让我感悟到我们中华文明的高度。这里安静,安静的有回归原始的情境。

喀拉库勒湖的色彩变化将我飞翔的心拉了回来,随着夕阳的到来,湖面开始燃烧,如似沸腾的血液、鹰舞的翅膀,和着夕阳一起燃烧。天地一片金黄、火红,使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而无法控制。正当我同湖面、夕阳一起相融美景的时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便消失了。也许正是因了它的短暂,所以才会超越天下任何的美感。

天黑前,举目可见的慕士塔格峰在最后一抹天光映照下若隐若现。此时此刻,在高原上平静生活的人们,不会知道我已偷偷走进了这片神奇的土地。而且我还要继续前行,穿越雪山,穿过冰川,直至走到他们的太阳部落。三、中国白人在帕米尔高原上生活着中国唯一的白种人,他们位于塔什库尔干帕米尔高原的东端,喀喇昆仑山脉与兴都库什山脉以北,与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接壤。

帕米尔在波斯汉语中意为“平顶屋”,言大地一屋顶也。如前文抽述,喜马拉雅山、喀喇昆仑山、昆仑山、天山、兴都库什山以此为中心,如巨龙蜿蜓,气势磅礴地向四面八方奔腾而去。只有这高原可以束住它,因此它又叫“帕米尔扣结”。

在海路尚未开通之前,帕米尔是东西之间来往交流的必经之路。古代丝路在进入塔里木盆地以后,分为南北两道,向着不同的目的地廷伸,而到了葱岭后又交汇一处,直达古丝绸之路上著名的石头城。从那里起,又分南北两道,到中亚、小亚细亚、南亚次大陆以及更远的地方。这使塔什库尔干成了东路的终点和西路的起点。

正因为塔什库尔干是丝绸之路的要塞,因此在周穆王西巡以来的三千年时光中,已有无数的使者、将帅、王侯、艺家、文人、僧侣和往来跋涉的商贾,在这里留下了他们的身影。他们通过政治上的抗争和亲睦,军事上的冲突与结盟,经济上的交流与贸易,文化上的冲撞与交融,科技上的渗透与演进,留下了无数浓墨重彩的画卷和撼人心魂的诗篇。

县城在塔什库尔干镇,有人口二万六千多人,主要以塔吉克族为主。这是一座边境高原小城,县城很小,但方正比较整齐,柏油马路两旁种植着白杨树,街道的转弯处还竖立着水泥雕像。塔吉克人对人十分友善,金秋来到这里,正是塔吉克人结婚的季节,我们随着歌声笛声到了塔合曼乡一户人家,他们拿来点心糖果热情地招待我们。

午餐时,吃抓饭、吃羊肉。塔吉克的女人、孩子在婚礼上穿着色彩鲜艳的衣服,很似俄罗斯民族服装,长皮靴、红裙子,或是红衣服套背心、长皮靴,头戴高顶花帽子。非常热情地邀请你拍照,大方、微笑,老人小孩翩翩起舞,可以使你拍下不少的好照片。

零星散布的蒙古包像一个个白色的蘑菇散布在碧绿的草滩,还有一座座方形的土坯制作的房屋,这是他们冬暖夏凉的居所。牧民在草滩上悠闲地放牧着牛羊,还有少量的骆驼和矮小的毛驴。整个草场是静静的,听不到牧人的声音,牛羊低着头慢慢地寻找着嫩嫩的草芽,也有的吃饱了在打闹和追逐,猎狗警惕的观望着自己的领地,看守着主人的牛羊。跑来跑去的小羊羔互相碰撞着、追逐着,圆圆的眼睛和毛绒绒的身体显得活泼可爱,不禁让人想去抱一抱摸一摸。

因为海拔高,空气没有污染,阳光出奇的明亮,男人戴着遮阳的牛仔帽,骑着毛驴在草地奔走,女人则戴着遮面的纱巾穿着鲜艳的衣服为家庭操劳。强烈的紫外线把人外露的皮肤照射的黢黑。然而,他们是纯正的白种人。

这里百分之八十的居民是塔吉克族人。从外貌看,有的人和巴基斯坦人很相似,也有的人和德国人极像,白的皮肤,蓝色的眼珠,凹陷的眼眶,浓浓的眉毛,黑色、淡黄色或灰色的头发,高大的身材。他们有自己的语言、音乐和舞蹈,最有名的是用鹰笛伴奏的鹰舞,几个男人穿着鹰的服饰,模仿者鹰飞翔和捕食的动作,体现着山鹰的矫健和勇猛。

置身于塔吉克民族之中,让从内地初来的人有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仿佛进入了一个陌生的国度。于是,我想起了电影《冰山上的来客》就是这里拍摄的。在那些画面中,高高的雪山、成群的牛羊、善良好客的塔吉克牧民,是我童年时最美好的记忆。

是啊,看到你,我似曾相识。走近你,我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帕米尔,为你送上最美丽的祝福!

作者简介——汤令,笔名令子,资深小学语文教师,语文学科带头人。青年时大量写诗歌,中年改写散文,近年主要写游记,作品见诸各地报刊和网站,以优美文笔吸引读者和众多粉丝。

作者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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